螺旋_正在适应新生活

*张大嘴×晨默，hurt/comfort

*这篇写了点过去，涉及甄晨，有详写，注意避雷

*前文1~5

6.

　　之后几天张大嘴都甩不开那种极度窘迫的感觉，可晨默好像是没事人一样，依旧在吃饭时间露面，面上半分尴尬也无，表现得再自然不过。人家都像之前一样做了饭，张大嘴也不好意思突然推拒，最终只能尽量躲在片场，实在得同桌，便吃得快一点早早离开。

　　他第四次这么做的时候晨默终于欲言又止地看他。张大嘴一时间没理解，但他很快就明白了，因为第二天晨默终于连吃饭时都没再露面。

　　这位不请自来的室友好像彻底变成了一个幽灵。

7.

　　再碰到晨默是好几天之后了。

　　张大嘴这天通告的时间格外地早，偏偏造型还麻烦，只好牺牲头天的睡眠，天没亮便起床洗漱收撮，结果下楼时恰好撞见了刚把早饭摆到桌上的晨默。

　　晨默的状态显然是不对的，几乎是肉眼可见地精神不好，本来健康的肤色里透出一种非常微妙的苍白。他抬起头来看到张大嘴时也好像有几分讶异，应该是没料到竟会如此突然地与对方撞见。但他很快又把头微微低下去，后退给张大嘴让出一条道来。

　　张大嘴慌忙抓起早点就出了门。

　　接下来一整天张大明星都有点魂不守舍的，他总会想起来自己出门前看到的晨默的样子。他知道这人比自己高，又高又瘦，身材十分漂亮——可今天看到的晨默却没有那种挺拔的高挑感了，虽然他站得依然很直、是那种训练有素的笔直，但偏偏就是会给张大嘴一种飘飘摇摇的感觉。

　　似乎连旁人都看出张大嘴的焦躁，工作现场甚至比平日更严肃了几分，进展里什么幺蛾子都没出，收工倒比平日更早了一些。

　　但等张大嘴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是晚饭时间了。饭菜已经在桌上摆好，还是热的，保鲜膜显然是刚罩上去不久，才结上了薄薄的水雾。张大嘴看着，徒然意识到的是这些东西分量并不大，也许就是一个人吃得丰盛，还能剩下一点点的程度。

　　他忽然就什么都吃不下了。张大嘴转过身往房间走去，他要把晨默找出来。

　　可晨默不在客房里，也不在书房里，更不在健身房，洗手间也没动静。他的幽灵室友简直是字面意义上的幽灵，哪怕刚刚才烧了饭，也仿佛根本不存在于这栋房子里。

　　直到张大嘴最终推开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的、一个小储物间的门。储物间里没有开灯，里面黑黢黢一片，可门外的光亮落进去，就照在了晨默身上。那人支着一条腿靠墙坐着，身边放了一杯还没喝完的水。

　　意识到门开了，他把头抬起来，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大嘴。他忽然问：“可以了？”

　　张大嘴本来心里翻江倒海，有满肚子东西要问，结果偏偏是晨默先开了口，让他一下愣住了：“什么？”

　　于是晨默又问了一遍：“是可以结束了吗？”

　　“什么可以？”张大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快，缠绕了他一整天的积压的焦躁仿佛倾塌而来，“结束什么？！”

　　在张大嘴无意识拔高的音量里晨默又垂下眼去，他的声音放低下来：“之前是我做错了。”

8.

　　晨默陪人上床的本事也是在甄家学的。本来是打算从小教，可晨默抽条得早，他们便说算了，倒也让晨默避过了那批孩子消失最频繁的时期。

　　可该学的还是都会学。他得学得多、学得更多，学得更多才能活得更久。他们教他语言、教他技能、也教他与女人或与男人都没区别，唯有任务才是根本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道理，而顺从是第一守则。

　　他们教他服从甄家。甄能源教他服从自己。

　　…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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